上篇说到曹操仓亭以“十面埋伏”之计再败袁绍,袁绍气得吐血,回冀州养病。
曹操犒赏三军,派人打探冀州虚实。
探子回报:“袁绍卧病在床。袁尚、审配守冀州城,袁谭、袁熙、高干各回本州。”众人都劝曹操继续攻打冀州。
曹操说:“冀州粮草丰足,审配又有谋略,没那么好打。如今庄稼还在地里,咱们先回去秋收,以后再来打不迟。”
正商议间,荀彧有信来报:“刘备得了汝南。听说丞相率军征河北,于是令刘辟守汝南,刘备亲自率军乘虚攻许昌。丞相要赶紧回军防御。”曹操大惊,留曹洪屯兵河上,虚张声势,自己亲率大军去汝南迎战刘备。
刘备率关羽、张飞、赵云等准备偷袭许都,走到穰[ráng]山地界,正遇曹军杀来。
刘备在穰山下寨,兵分三队:关羽屯兵东南角上,张飞屯兵西南角上,刘备与赵云在正南下寨。
曹操兵到,刘备出寨列阵。曹操布好阵势,叫刘备出来答话。刘备从门旗下出马。
曹操用鞭指着刘备大骂:“我待你如上宾,你为什么要忘恩负义?”
刘备说:“你名为汉相,实为汉贼。我是汉室宗亲,奉天子密诏讨贼。”于是在马上朗诵衣带诏内容。
曹操大怒,令许褚出战。刘备背后赵云挺枪出马,两人交战三十回合,不分胜负。忽然喊杀声震天,关羽和张飞分别率军杀来,三路兵马一齐掩杀。曹军远来疲劳,不能抵挡,大败而退,刘备得胜回营。
第二天,刘备派赵云去曹操寨前挑战,曹操一连十日不出兵。刘备又派张飞去挑战,曹操还是不出兵。刘备更加疑惑。
忽然探子来报,龚都运粮来,被曹军围住,刘备忙令张飞前去救援。
又有探子来报,夏侯惇率军抄后路,直接攻打汝南去了,刘备大惊:“如果这样,我腹背受敌。”忙派关羽前去救援。
不到一天,飞马来报,夏侯惇已经攻破汝南,刘辟弃城而走,关羽被围。刘备大惊。又有飞马来报,张飞去救龚都,也被围住了。
刘备想回兵,又怕曹操从后面袭击。这时寨外许褚挑战,刘备不敢出战。
等到天亮,刘备令士兵吃饱,步兵先走出发,骑兵随后,寨中照常击鼓报时。
刘备离寨走了数里,转过土山,火把齐明,山头上的人大叫:“别让刘备溜了!丞相在此专门等候。”刘备惊慌,想找路逃走。
赵云说:“主公别担忧,跟紧我。”
赵云挺枪跃马,杀开一条血路,刘备紧跟其后。许褚追到,与赵云大战,背后于禁、李典也杀到,刘备一个人往深山落荒而逃。
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天也亮了,前方一队人马冲出,刘备大惊。还好是刘辟败军护送刘备家小而来。孙乾、简雍、糜芳也到了。他们报告刘备说:“夏侯惇军势太猛了,因此弃城而逃。曹兵来追,幸亏有云长抵挡,得以脱身。”
刘备说:“云长现在在哪?”
刘辟说:“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吧。”
刘备率队走了数里,一声鼓响,前面一支人马杀出。为首大将张郃大叫:“刘备赶紧下马受降!”刘备想后退,只见后面已被高览拦住去路。
刘备仰天大叫:“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待见我!我还不如死了算了。”于是想拔剑自刎。
刘辟急忙拦住刘备说:“容我死战,杀出条血路救您。”说完便与高览交锋,战不到三个回合,被高览一刀砍于马下。
刘备心慌,想拼死一战,这时高览后军混乱,一将冲阵而来,枪到之处,高览翻身落马。刘备一看,是赵云。刘备大喜。
看来三英战吕布时,刘备是在打酱油吧!赵云在演义中就是个BUG,无论遇到超一流还是一流武将,都能战平,遇到非一流武将,一枪毙命。一群一流武将困不住他,千军万马在他面前如摆设。
刘备的情报工作没做好,十多天对曹操的动静一无所知,一下子就陷入被动。而曹操对刘备的行动了如指掌,精确截粮草,各地设伏拦截刘备。
赵云杀散后军,又来前军单挑张郃,两人战了三十多回合,张郃不敌败走。赵云乘势冲杀,却被张郃兵守住隘口,路窄杀不出去。
赵云正冲杀时,关羽、关平、周仓带三百兵马赶到,两面夹攻,杀退张郃,出了隘口,占住险要山地下寨。刘备派关羽去找张飞。
张飞带兵救龚都时,龚都已被夏侯渊斩杀。张飞奋力杀退夏侯渊,又被乐进率军围住。关羽赶到,杀退乐进,与张飞一起回来见刘备。
这时曹军大队人马追来,刘备让孙乾保护家小先走,自己与关羽、张飞、赵云断后,且战且走。曹操见刘备跑远了,收军回营。
刘备败军不满一千,狼狈而逃,到了汉江边扎营。当地人知道是刘备,准备羊肉美酒,在江滩上招待刘备。
刘备叹道:“你们都是王佐之才,不幸跟随了我刘备。我时运不济,还连累了你们。如今无立锥之地。我怕耽误了你们的前途,你们还是去另投明主,博取功名吧!”众人都伤感而哭。
关羽说:“大哥这话不对。昔日汉高祖与项羽争天下,屡战屡败,最后在九里山一战成功,开大汉四百年基业。胜负乃兵家常事,兄长怎么能如此丧志呢!”
孙乾说:“这里离荆州不远。刘表坐拥九郡,兵精粮足,又与您同是汉室宗亲,不如去投奔他。”
刘备说:“就怕他容不下我。”
孙乾说:“我愿意前往游说,让刘表出境迎接主公。”
刘备大喜,命孙乾连夜前往荆州。
孙乾见到刘表,礼毕,刘表问道:“您一直跟随玄德,怎么突然到此?”
孙乾说:“刘使君天下英雄,虽兵微将寡,仍尽心匡扶社稷。汝南刘辟、龚都与他非亲非故,也以死相报。明公与使君都是汉室宗亲。如今使君战败,想去江东投奔孙权,我劝他说不要背亲向疏,荆州刘将军礼贤下士,一定不会亏待同宗的。使君因此命我先来拜访,听听明公的意思。”
刘表大喜说:“玄德是我兄弟,我早就想见他,但一直没有机会。他如今肯来,真是大幸啊!”
蔡瑁进言说:“不行,刘备先后跟吕布、曹操、袁绍混,没事混吃,有事开溜,人品不行。如果接收他,曹操一定会打来。不如将孙乾斩首,将首级献给曹操,曹操一定会厚待主公。”
孙乾正色说道:“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。刘使君忠心为国,不是曹操、袁绍、吕布能比的。之前跟他们混,也是不得已。现在听说刘将军是汉室宗亲才千里来投,你为什么要进献谗言,妒贤嫉能到如此地步?”
刘表听后,呵斥蔡瑁说:“我主意已定,你别废话了。”蔡瑁含恨出去。
刘表于是命孙乾先去回报刘备,然后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。
刘备见到刘表,恭敬行礼。刘表对刘备也非常热情。刘备带关羽、张飞等拜见刘表,刘表与刘备一起进荆州,为刘备分配宅院居住。
曹操听说刘备已经去荆州投奔刘表,便想率军攻荆州。
程昱说:“袁绍还未除掉,就攻打荆州。如果袁绍从北边杀来,胜负难料,不如还军许都,养精蓄锐,等来年春天,先发兵灭袁绍,再攻取荆州。”曹操于是率军回许都。
建安七年(公元年)春,曹操再次起兵。
曹操令夏侯惇、满宠镇守汝南,抵御刘表。留曹仁、荀彧防守许都,自己亲率大军去官渡扎营。
袁绍之前受刺激,一病不起,天天吐血,如今才稍微好一些,就商议要攻打许都。
审配劝谏说:“之前官渡、仓亭之败,军心还未振作。如今应该做好防御,恢复实力。”正商议间,探子来报说曹操进兵官渡,来攻冀州。
袁绍说:“如果等兵临城下再抗敌,一切都晚了。我要亲率大军前去迎敌。”
袁尚说:“父亲身体未痊愈,不可远征。我愿意率兵前去迎敌。”
袁绍应允,于是派人去青州叫袁谭,幽州叫袁熙,并州叫高干,准备四路迎战曹操。
未知胜负如何,且听下文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