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刘焉发榜招军的时候,刘备已经二十八岁了。当天看见了招军启示,感慨得叹了口气。紧接着就有一人大声说“大丈夫不想着为国家效力,为什么长吁短叹的?”刘玄德回头看了下他,这人身高1米8,大眼睛豹子头,相貌威武,声音像打雷一样,气势就像奔腾的野马。刘备见他仪表不俗,形貌不同于常人,就问了他的姓名。他说到:“俺姓张名飞,字翼德。涿郡本地人,有很多的田地,平时杀猪卖酒,最喜欢结交天下的英雄好汉。刚刚看到你看榜就叹,所以才问问。”刘备说“我原来是汉室后裔啊,姓刘,名备。听说黄巾叛乱,本想过去杀敌卫民,可恨自己没有能力啊,所以才唉声叹气。”张飞说到“我还是有些钱财的,咱俩一起招募一些乡勇,然后举旗起兵,一起干一场,怎么样?”刘备很高兴,就和张飞一起到村子里喝酒去了。
喝着喝着,看见一个大汉,推着一辆车子,到店门口停下,进来就坐下,叫着酒保说“拿些酒来喝,我一会还要进城去投军呢。”刘备看了看,这人身高将近2米,胡子几十厘米,脸面暗红暗红的,像枣子似的,丹凤眼,卧蚕眉,相貌堂堂,威风凛凛。玄德就邀他一起坐,问其姓名。这人说“我姓关,名羽,字长生,后来改为云长,河东解良人(今山西运城)因为家乡有个豪绅倚势凌人,被我杀了,现在已经逃难五六年了,一直浪迹江湖,四处为家。听说这里在招兵杀乱贼,特地前来响应参军。”于是刘备就说了自己的想法,云长很高兴。就和刘备一起去了张飞家里,共议大事。张飞说“我庄子后面有个桃园,花开的正是茂盛,明天在园子里极高天地,我三人结为兄弟,协力同心,然后就可以做出一番事业了。”刘备、关羽一起应和说“这样很好,很好。”
第二天,在桃园里,准备了乌牛白马祭礼等等,三人插香磕头,拜了异姓兄弟。发誓说到“我刘备、关羽、张飞,虽不同姓。但既然结为异姓兄弟,就要同心协力,救济扶助那些处于困顿危难中的人;报效国家,守护黎民百姓的平安。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。皇天后土,据可怜见。我的赤子之心、我的忠诚,天地都可以证明。若有一日我背弃自己的道义忘记了别人对我的恩泽,我愿意收到上天和百姓对我的惩罚。”立了誓言后,拜玄德为兄,关羽次之,张飞为弟。祭罢天地,又宰牛摆酒,聚乡中勇士,得有三百多人,就桃园中痛饮一醉。第二天就收拾了军用的器具,只可惜没有马骑。正在想怎么办的时候,又下人报告说,有两位客人,领了一群同伴,赶着一群马,投庄上来。刘备说“这是老天爷保佑我啊!”三人出庄迎接。原来这两个人是中山(河北中部石家庄)大商人家,一名张世平,一名苏双,每年往北贩马,最近因为有叛贼就回来了。玄德请二人到庄上,设酒款待,和他们说了要杀叛贼,保护人民。两人非常高兴,表示愿意把良马五十匹相送,又送了金银五百两,精铁一千斤,用来打造兵器。
玄德谢别两位,就去找到良匠打造双股剑。云长造青龙偃月刀,又名“冷艳锯”,重八十二斤。张飞造丈八点钢矛。每个人都置办了一身铠甲。一共聚集了乡勇五百多人,来见邹靖。邹靖就引荐给太守刘焉。三人参见刘焉后,各自报了家门。玄德说起宗派,刘焉一听很高兴,遂认玄德为侄。不几日,下人汇报黄巾贼将程远志统兵五万来攻打涿郡。刘焉令邹靖带领玄德等三人,统兵五百,前去杀敌。玄德等欣然领军前进,直到大兴山(今北京大兴县)下,与叛贼相见。贼众都披头散发,额头上戴着黄巾。当下两军相对,玄德出马,左有云长,右有翼德,扬鞭大骂:“反国逆贼,何不早降!”程远志大怒,遣副将邓茂出战。张飞挺丈八蛇矛直面出击,手起处,刺中邓茂心窝,邓茂翻身落马。程远志见邓茂被杀,拍马舞刀,向张飞杀来。云长一看,立马舞动大刀,纵马飞迎。程远志见了,早就大吃一惊,措手不及,被云长刀起处,挥为两段。后人有诗赞二人说“英雄露颖在今朝,一试矛兮一试刀。初出便将威力展,三分好把姓名标。”英雄刚刚展露威风,一个试矛,一个试刀。刚刚上战场便大展武艺,三分天下后,把关羽张飞的名字都写在锦旗上。
这些反贼看见程远志被斩,放下兵器就跑了。玄德挥军追赶,投降者不计其数,大胜而回。刘焉亲自迎接,赏劳军士。第二天,接得青州(今山东省淄博市临淄县)太守龚景牒文,说黄巾贼围城,马上就要被攻破了,乞赐救援。刘焉与玄德商议。玄德说:“我愿意前去救他。”刘焉令邹靖带领将兵五千,和玄德、关、张,一起去青州。黄巾贼见救军来了,就分兵混战。玄德兵少没有打赢,退后三十里,安营扎寨。
玄德对关、张说:“反贼多我们人少;一定要出其不意出奇兵,才能取胜啊。”就让关公带领一千人伏在山左,张飞带领一千人伏山右,鸣金为暗号,一起出来接应。第二天,玄德与邹靖领着军队,大张旗鼓的前进。贼众出来迎战,玄德带着军队就退了。反贼乘势追赶,刚过山岭,玄德军中一齐鸣金,左右两军一起杀出,玄德带领军队又杀了回来。三路夹攻,贼众被打的溃败。转移至追到青州城下,太守龚景也带兵出城助战。贼势大败,被官兵围剿杀戮不计其数,于是青州之围终于被解。后人有诗赞玄德曰:运筹决算有神功,二虎还须逊一龙。初出便能垂伟绩,自应分鼎在孤穷。(刘备很牛皮,很有远见,运筹帷幄很是神勇。关张加起来都不是对手。一出世就建立丰功伟绩,三分天下,鼎立中原。刘备即便孤身穷苦,也应该三分天下。)
龚景犒劳大家后,邹靖想回幽州。玄德说:“听说中郎将卢植与贼首张角在广宗(河北威县)打起来了,卢植之前是我老师,想去帮一下。”于是邹靖带领军队回幽州,玄德与关、张带着原来的人去了广宗。到卢植军中,进到军帐里,拜下施礼。说明了来意。卢植很高兴,就留在帐中听候调遣。
当时张角这边有15万人,卢植有5万人,两军在广宗对立,也没有见输赢。卢植对刘备说“我现在在打张角,贼弟张梁、张宝在颍川,和皇甫嵩、朱俊两军相持。你带上你的人马,我再给你人,你前去颍川打探消息,约定个日子,咱们一起围剿他们。”玄德领命,带领军队星夜疾驰颍川。
此时皇甫嵩、朱俊领军拒贼,张梁、张宝打不过,就退入长社(河南长葛县东北),靠近草多的地方,找个隐秘的地方安营扎寨下来。皇甫嵩和朱俊商议说“反贼把寨子放在草长的地方,应该用火烧他们啊。”于是就命令军士,每人手里把弄一把干草,束起来,暗地埋伏。当天夜里,忽然刮起了大风,二更以后,就一起放火。皇甫嵩和朱俊各自带兵攻击张角营寨,火烧的满天通红,张角他们惊慌失措,连马鞍都没有放好,盔甲还没有穿,就四散逃亡去了。
这一战,一直杀到天明,张梁、张宝带着败军,找条路就跑。忽然看见一票军马,都举着红旗,当面就过来了。堵住了去路。前面出来一将,身高1米7,眼睛细长,长长的胡子,是以为骑都尉,沛国谯郡人。(安徽亳州人)姓曹,名操,字孟德。曹操父亲是曹嵩,原来是姓夏侯的,因为曹嵩是宦官中常侍曹腾的养子,所以就姓了曹姓。曹嵩生了曹操,曹操呢,小名叫阿瞒,又叫吉利。曹操小时候,喜欢打猎歌舞,有主意,很聪明。曹操有个叔叔,看见曹操每天无所事事,就很生气,就告诉了曹嵩。曹嵩就骂了曹操。曹操突然想了个办法,看见他叔叔来了,就假装倒地不起,装作中风了一样的。他叔叔就告诉了他爸。他爸就急忙来看。曹操呢?一点事情都没有。曹嵩就说“你叔叔说你中风了,现在好了么?”曹操说“孩儿本来就没有这个病啊,因为叔叔不喜欢我,就故意说我生病骗您的啊。”曹嵩信了曹操的话。后来只要曹操的叔叔再说曹操不对的地方,曹嵩就不信了。所以,曹操就更加恣意放荡。当时候有个叫桥玄的人对曹操说:“天下看起来要大乱了,没有治国之才的的人是不能扭转乾坤的。能让乱世安定下来的人,是你么?”南阳(河南南阳)何颙见到曹操,说“汉室马上就要亡了,能安定天下的人就是这个人了。”汝南(河南省驻马店)有个很有名气的人叫许劭(shào),曹操去他。问“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许劭没有回答。曹操又问,许劭说:“子治世之能臣,乱世之奸雄也。(平安时期的能臣,战争时期,就是雄霸一方的奸雄)”曹操听了很高兴。曹操二十的时候,被推举为孝子廉吏,封为郎中,做了洛阳北部尉。曹操在洛阳当武官的时候,在大门两旁各悬五色棒十多根。有犯禁的人,不管是谁,都用棒打。中常侍蹇硕(宦官,十常侍之一)之叔,拿着刀在夜里走,被曹操抓了,就打了棒子。从这以后,不管是谁就不敢犯规了,声名大震。后来就做了顿丘令。(今河南濮阳清丰县令)。因为黄巾起义了,就做了骑都尉,带领步兵0人,前来颍川助战。正好遇到张梁、张宝败了要跑,曹操一看,那哪行?立马拦住,大杀一阵,杀了很多人,夺得旗幡、金鼓、还有很多马匹。张梁、张宝拼死逃脱了。操见过皇甫嵩、朱俊之后,就立马带兵追袭张梁、张宝去了。
再说玄德带着关、张二人到来颍川,听得喊杀之声,又望见火光烛天,急忙带兵起来支援,到的时候,发现乱贼已经败溃,四处逃窜。玄德见皇甫嵩、朱俊,说是卢植的想法。皇甫嵩说“这张梁、张宝现在一败涂地,人也马有多少了,一定去广宗去找张角。玄德你要星夜前去援助。”玄德领命,就带着军士回了幽州。走到半路的时候,只见一簇军马,护送一辆槛车,车中的囚犯,竟然是卢植!玄德非常惊诧,立马滚下马来,问是什么原因。卢植说“我围住了张角,马上就要打败他了,张角用妖术,我就没打赢了。朝廷派了黄门左丰过来巡查,左丰向我索要钱财。”我回答说“军粮现在还差很多,我哪有钱来孝敬你呢?”左丰怀恨在心,向朝廷汇报说“卢植把城墙建的很高,就是不打,懒惰懈怠,让将士都没了信心,因此朝廷震怒,派了中郎将董卓来带领我的兵将,把我带回京城问罪。”张飞听后,非常生气,要斩杀护送军人,把卢植就出来。玄德连忙制止说“朝廷一定有公道,你怎么能胡作非为呢?”护送军士就带着卢植离去了。关公说“卢中郎被抓,别人带兵,我们回去能怎么办呢,还不如先回涿郡。”玄德听了关羽的建议,就带兵向北去了。走了还没有两天,忽然听到喊声大震,玄德带着关、张二人,到一高地查看,看到汉军大败,后面漫山塞野,全是头戴黄巾的人,迎面而来。旗上写着“天公将军”。玄德说:“这个是张角,可以速战一次。”三人飞马带领兵将向前杀去。张角正要把董卓打败,乘势追击,忽然刘关张三人迎面冲杀而来,张角将士乱了阵脚,跑了五十多里才停下来。
三人救回董卓,董卓问三人,现在官居何职?玄德说“无官职、无爵位。”董卓就不以为然,也没有以礼相待。玄德出,张飞大怒说:“我们浴血奋战,救了这厮,他却如此无礼。要是不把他杀了,难消我心头之恨。”拿着刀就要进帐来杀董卓。正是:人情势利古犹今,谁识英雄是白身?安得快人如翼德,尽诛世上负心人!(老话说的好啊,古往今来人情势力太重,谁说平民就不是英雄了呢?哪里找爽快的像张翼德的人,杀尽这世上忘恩负义之人!)
毕竟董卓性命如何,且听下文分解。
三国演义第一回,下半部分译文,请各位指正。喜欢的话点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