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说到江东孙策身死,孙权继位,拒绝与袁绍结盟,袁绍怒而起兵70多万。
袁绍起兵向官渡进发。夏侯惇向许都求援,曹操起兵七万,前往迎敌,留荀彧守许都。
袁绍出兵前,田丰在狱中上书劝谏:“现在应该等待时机,不可以随便起兵,可能出师不利。”
逢纪进谗言说:“主公兴仁义之兵,田丰怎能说如此不吉利的话!”袁绍因此大怒,想杀田丰,众官求情,才保下田丰性命。
袁绍怨恨地说:“等我灭了曹操,再找他算账!”于是率军出发,旌旗遍野,刀剑如林。大军到达阳武,安营下寨。
沮授曰:“我军虽多,但不及曹军勇猛。曹军虽勇猛,但粮草不如我军。曹军没粮草,利于急战,我军有粮,应该打持久战。如果战局拖久了,曹军就不战自败。”
袁绍大怒说:“田丰扰乱我军心,我回去一定要杀了他。你怎么还敢如此!”于是命左右将沮授关在军中,准备破曹后与田丰一起治罪。
袁绍还没开战,就把手下最给力的两个谋士给关了起来。这相当于拿着一手好牌,开场就把王炸给扔了。曹操特别看重田丰和沮授,听说袁绍起兵,田丰没有随军,曹操高兴得跳起来,说袁绍必败。曹操也说过,他要是得到沮授,天下就不足为虑了。可见曹操识人才,重人才。
我一直都觉得沮授,田丰都是非常有眼光的谋士,不比郭嘉差。沮授致命的缺点是愚忠,即使袁绍不再重用他,他也对袁绍忠心耿耿,死不降曹。跟着庸主混,他的名气也很难打响,提起三国谋士,很难把沮授的名字排在前面。像荀彧,郭嘉,刘备这些人见袁绍不行,早就脚底抹油溜走了,都各自混出了名堂。
袁绍下令大军七十万,东西南北安营,营长九十多里。
曹操探得消息,与众谋士商议。
荀攸说:“袁绍兵马虽多,但不足为惧。我军都是精锐之士,各个能以一当十。但我军利在急战,如果拖久了,粮草不济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曹操说:“你说的正合我意。”于是传令军将鼓噪而进(大张声势进发)。
袁绍军来迎,两军排成阵势。
审配调拨一万弓弩手埋伏在两翼,五千弓箭手埋伏在门旗内,约定以炮响为号,一齐发射。
三通鼓后,袁绍金盔金甲,锦袍玉带,立马阵前。左右排列着张郃、高览、韩猛、淳于琼等诸将。
曹军军阵门旗一开,曹操出马,许诸、张辽、徐晃、李典等,各持兵器,排列左右。
曹操用鞭子指着袁绍说:“我在天子面前保举你为大将军,你为什么要谋反?”
袁绍大怒说:“你名为汉相,实为汉贼!罪恶滔天,超过王莽、董卓,居然还有脸污蔑别人造反!”
曹操说:“我今天奉天子诏令讨伐你!”
袁绍说:“我奉天子衣带诏讨贼!”
曹操大怒,派张辽出战。张郃出马来迎,两人大战四五十回合,不分胜负。曹操见了,暗暗称奇。
许褚挥刀纵马出来助战,高览挺枪接住厮杀。
曹操令夏侯惇、曹洪各带三千兵马冲阵,审配见曹军冲来,下令放起号炮,两翼万弩齐发,中军内弓箭手也一齐出阵乱射。曹军抵挡不住,向南退走。袁绍率军掩杀,大败曹军。曹军退守官渡。
袁绍逼近官渡下寨。审配说:“可以在曹操寨子前堆土山,令士卒从山上往曹军寨子里放箭。曹操如果放弃此处,我们就可以得此隘口,拿下许昌也就指日可待了。”
袁绍于是在各寨挑选精壮军人,在曹操寨边堆筑土山。曹军见袁军堆土山,想杀出去,全被守在咽喉要路的弓弩手射住,不能前进。
十天内,袁军筑成五十多座土山,山上立起楼橹(无顶盖的高台),弓弩手在上面往曹营射箭。
曹军吓尿了,都顶着挡箭牌防御。土山上一声梆子响,箭如雨下。曹军都举着盾牌趴在地上,袁军摇旗呐喊,嘲笑曹军。
曹操见部队慌乱,召集众谋士问计。
刘晔说:“可以造发石车打掉他们。”
曹操令刘晔提供发石车图纸,连夜打造几百辆。分布营墙内,正对着土山上的云梯。
等到弓箭手射箭时,营内一起拽动石车,炮石乱飞,袁军弓箭手无处躲避,死伤无数。袁军都称发石车为“霹雳车”。
袁军不敢登高射箭,审配又献一计:令士兵用铁锹打地道,直通曹营内。
曹兵望见袁军在山后挖土坑,报告给曹操。曹操向刘晔问计。
刘晔说:“这是袁军明的不行玩暗的,想挖地道直通营内罢了。”
曹操问:“这该如何破解?”
刘晔说:“可以绕着营寨挖个长沟,那他们的地道就没啥用了。”
曹操连夜派人挖沟。袁军地道白挖,浪费军力。
曹操从八月初开始守官渡,与袁军一直僵持到九月底,军力逐渐疲乏,粮草不济。
曹操想放弃官渡退回许昌,迟疑不决,于是写信去许昌,问荀彧意见。
荀彧回信说:“袁绍在官渡要与明公决一死战,如果丢了官渡,咱们就都完了。袁绍虽人多势众,但他有明公英明神武吗?咱们再弱,弱得过楚汉相争时守在荥[xíng]阳、成皋[gāo的刘邦吗?咱们一定要守住官渡,等袁军发生变故,然后出奇兵,打败袁绍。请明公好好掂量一下。”
曹操看了荀彧的信大喜,令将士玩命死守。袁绍军后退三十多里,曹操派将领出营巡哨。
徐晃部将史涣抓了个袁军奸细,押去见徐晃。徐晃问其袁军中虚实。
奸细回答说:“大将韩猛往军中运粮,令我等在前面探路。”徐晃将此事报告给曹操。
荀攸说:“韩猛有勇无谋。如果派一人率数千骑兵在半路截击粮草,袁军必乱。”
曹操派徐晃带着史涣及本部兵马先去,又派张辽、许褚带兵接应。
当天晚上,韩猛押着几千辆粮车前往袁绍营寨,正走间,山谷内徐晃、史涣率军拦住去路。韩猛飞马来战,徐晃接住厮杀,史涣带人杀退护粮袁军,放火烧粮车。韩猛也抵挡不住,拨马逃走。徐晃令手下烧尽辎重。
袁绍得知粮草被劫,忙派张郃、高览去大路拦截,正遇烧粮而回的徐晃部。正要交锋,背后张辽、许褚军杀到,两面夹攻,杀散袁军,一起回官渡寨中。曹操大喜,犒赏众军。曹操又分兵在寨前结营,为掎角之势。
韩猛败军回营,袁绍大怒,要杀韩猛,众官求情才得免。
审配说:“行军打仗粮草为重,不可掉以轻心。乌巢是屯粮之处,一定要重兵把守。”
袁绍说:“我自有安排。你回邺城监督粮草,确保前线粮草充足。”审配领命前去。
袁绍派大将淳于琼带督将眭[suī]元进、韩莒[jǔ]子、吕威璜、赵睿等,率领两万人马守乌巢。淳于琼喜欢喝酒,士卒们都怕他。到了乌巢,淳于琼终日与诸将饮酒。
曹操军粮尽,派使者去许昌催促荀彧筹措粮草,要连夜送往前线。结果使者被袁军捉住,被绑去见许攸。
许攸,字子远,曹操的发小,现给袁绍当谋士。许攸从使者身上搜到曹操的催粮信,直接去见袁绍说:“曹操屯兵官渡,与我军相持已久,许昌一定很空虚。如果派一支奇兵连夜奔袭许昌,一定能攻下许昌,那抓住曹操也不在话下。如今曹操粮草已尽,正好可乘此机会,两路同时出击。”
袁绍说:“曹操诡计多端,这封信肯定是诱敌之计。”
许攸说:“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”正说话间,有使者从邺城来,呈上审配的书信。
信中先说了粮草的事情,后面又说许攸在冀州时滥收民间财物,而且放纵子侄贪赃枉法。现已将许攸子侄抓起来了。
袁绍见信后大怒:“你个王八羔子,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献计!你与曹操是旧相识,肯定也收了他的贿赂,给他做奸细,来欺骗我。你罪该斩首,我暂时将你人头存在你脖子上,赶紧滚出去,不要让我再见到你!”
许攸出去后,仰天长叹说:“忠言逆耳,竖子不足与谋!我子侄已被审配所害,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冀州亲人。”于是想拔剑自刎。
左右夺剑劝许攸说:“您为什么要轻生呢?袁绍不听忠言,以后一定会被曹操擒获。您与曹公有旧,为什么不弃暗投明呢?”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许攸,许攸直接出营,前往曹营。
历史上许攸向袁绍献奇计,袁绍居然固执的要先打败曹操,拿下官渡再说。完全在瞎搞。把许攸气得不行。
许攸到曹寨被士兵拦住,许攸说:“我是曹丞相的故友,赶紧通报,说南阳许攸来见。”
士兵忙入寨子报告。这时曹操刚脱衣服准备休息,听说许攸来了,大喜,都来不及穿鞋,赤脚出迎,遥见许攸,抚掌欢笑,拉着许攸的手进入营帐中。
曹操先跪拜在地上,许攸忙将曹操扶起说:“您是汉相,我只是布衣,您怎么能谦恭到如此地步呢?”
曹操说:“你是我的故友,岂能以名爵分高低!”
许攸说:“我眼瞎啊,辅佐袁绍,言不听,计不从,如今舍弃他前来投奔故人,请您赏口饭吃。”
曹操说:“子远肯来,我赢定了!请教我打败袁绍之计。”
许攸说:“我曾教袁绍以轻骑乘虚袭击许都,然后首尾相攻。”
曹操大惊说:“如果袁绍听你的话,我就完蛋了。”
许攸说:“您还有多少粮草?”
曹操说:“还可以吃上一年。”
许攸笑着说:“未必吧!”
曹操说:“还能撑半年。”
许攸拂袖而起,往帐外走去说:“我诚心相投,您居然这样欺骗我。这不是我期望的!”
曹操挽留说:“子远别生气,我实话告诉你,我粮草只够三个月了。”
许攸笑着说:“世人都说孟德是奸雄,果然如此。”
曹操也笑着说:“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!”于是附着许攸耳朵说:“军中只有一个月粮草了。”
许攸大声说:“你少忽悠我!你已经没有粮草了。”
曹操愕然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许攸于是拿出曹操写给荀彧的信说:“这是谁写的?”
曹操惊问道:“你从哪里得到的?”
许攸将抓获使者之事相告。曹操握住许攸的手说:“子远既然念旧交而来,请教我破敌之策。”
许攸说:“明公以孤军对抗大敌,不求急战取胜,这是作死。我有一计,不用三天,就可以要袁绍百万大军不攻自破。明公想听吗?”
曹操大喜说:“愿听良策。”
许攸说:“袁绍军粮辎重,全在乌巢。袁绍令淳于琼把守,淳于琼是个酒鬼,必无防备。明公可以挑选精兵诈称袁绍部将蒋奇领兵前往护粮,乘机烧毁粮草辎重,那么袁绍大军必然大乱。”曹操大喜,厚待许攸,将他留在寨中。
这一篇讲的是官渡之战,曹操与袁绍两军相持阶段。内容上与正史上基本上没什么区别,就是兵力上过于夸张。虽然曹操是以寡击众,但袁绍那七十多万人马肯定是夸张了。真要是有这么多人马,缺粮的就该是袁绍,而不是曹操了。十倍兵力,就应围而攻之,哪还会给曹操机会出来截粮草。
历史上淳于琼也不是个只会喝酒的草包,他一直都是很清醒的,没有醉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