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的回音你听过刘兰芳的岳飞传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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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年代末期,刘兰芳的《岳飞传》让我们听得如痴如醉,一群小脑袋聚集在收音机旁侧歪着耳朵听,让一个小孩儿拿一下煤油灯,因为入迷了,他把灯口倒着拿,幸亏是自制的油灯,盖儿还是拧盖儿,否则宝贵的灯油会撒一地、洒人一身啊!刘兰芳的评书,说的那叫一个脆生,用书中那句话就是“胡萝卜就酒——嘎嘣脆”!

资料照片:刘兰芳表演照

实际上,我听评书比这早了好几年,那也是煤油灯时代,暑天的夜里,人们吃饱了没事儿干,就聚集在村中央的官连儿那儿的水槽边,这里是一个小广场儿,等着邻村——吕村的老纪过来说书。

天太黑,一直没有看清这位叫老纪的什么模样,只记得他说几句,还要敲一通小鼓儿,黑暗中也能听到他喝水的声音——有人递给他水,也有人递给他烟,黑暗中的火星一闪一闪的,自然是他喘口气儿吸烟了!

一群男女老少都伸着脖子听,小孩子们也不知道他说的啥内容,还有的孩子忍不住就围着人群儿乱跑,叽叽喳喳被大人呵斥!我听着没意思,因为还带着唱的,我最头疼唱了,于是也就溜回家睡觉去了!

老纪是不要报酬的,能走上二里地到邻村儿去说书,那也是一种瘾,我挺佩服他的,尽管我没听进去,但是这不妨碍我记住了这个人。这发生在年二姑嫁到吕村去之前。据二姑说,有时候,这位叫老纪的大爷也去人家里说书!事实上,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,都会找到机会表现自己,有文艺天赋的人自然也会找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过把瘾,在厂里上班的时候,那些文艺积极分子在休息的时候,也能唱上一段儿,就为了过瘾,跟我没事儿敲键盘一样,那不是瞎忙活,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享受啊!

我看的那本书插图就是这一张

老纪来了一阵子,不知道是书说完了还是什么原因,不来了!寂寞长夜我就去找书,什么书都行,一个人在东屋的煤油灯下看,熏得鼻子眼儿黑乎乎的。找到了一本儿没皮儿的旧书,里面有杨朔的《三千里江山》节选、有《牛郎织女》……还有《岳飞枪挑小梁王》,这是清朝人钱彩写的,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文字版评书了!里面的繁体字笨笨磕磕地就冲下来了,实在不认识的就问母亲,当时还没有查字典的习惯呢,太小,都不太会使用字典。

资料照片:刘兰芳表演照

没想到的是,我的同桌儿福元跟我说要急着回家听《岳飞传》,当时是安徽人民广播电台播的,我听了几次觉得有意思,可惜我们家的收音机是爸爸的工友给攒的,只能收到中央台和河北台,就有点儿着急了!没想到不久河北台就播了!

相比曹灿和金乃千播讲的小说,刘兰芳的评书更放得开,声音穿透力太强了!毕竟评书跟小说儿两个概念嘛,隔着无线电波都能感受到刘兰芳讲评书的时候肯定是声情并茂,甚至还能感觉出她带着动作!果然,等我看到电视上说评书的时候,田连元说评书果然是带着动作!

因为一下子让人着了迷,好多家里都买了收音机,而且村里的大喇叭到了点儿也开始放《岳飞传》了!

仅仅有声音是不够的,我们还根据自己的想象,在废纸上涂鸦,画自己心目中的岳飞,画盔甲、画摒弃、画战马……上初中的时候,邻村的魏青同学画的战马那是一绝!我的课本儿上都画满了兵器——都是评书勾起了我们无穷的想象。

连环画《满江红》封面

班里的小勇同学还慕名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岳飞的连环画,那本连环画叫《满江红》——里面的内容跟刘兰芳的评书相差的太多了,内容太少、情节也跟评书里讲的不搭调,所以转了一圈儿也没几个人看完。我倒是看完了,只记得岳飞写过一首词,词牌的名字叫《满江红》!

《岳飞传》和刘兰芳融入了我们的生活,我们学评书中刘兰芳口技中的马嘶、学马挂銮铃,学里面的“铜不响、铁铃铛、胎里坏、一包脓”串词儿……到了初中还乐此不疲,一位同学居然学嘛叫学成了驴叫,因为底气太弱吧,都成了我们口中的笑话儿了!

随后,袁阔成开始讲《三国演义》、单田芳开始讲《隋唐演义》,这时候刘兰芳已经讲《杨家将》了!

多年后,我们已经被电视机俘虏之后,又投降给了掌中的手机,收音机早就扔到了角落里,评书的声音渐渐远去……直到有一天,我看到了齐霁兄那本《嗨,南方》,读到结尾居然是:小时候村里来了说书人,据说来自山东高密,那里有个作家叫莫言……

此时,我终于想起童年收音机里刘兰芳的《岳飞传》,想起了邻村那位叫老纪的说书人……可惜的是,童年的夜里很黑,老纪的背影也没留下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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